,自是得想法子养活自己,那一身的武艺也不能就此埋没了。
有秦老爷子这个顶梁柱在,即便是回了乡下也能韬光养晦,以谋前程啊。
按理说宁池也算是半个秦家人,临安侯为此担心了许久,连带着宁池的母亲都受了冷落,直到宁池逐渐崭露头角,得皇帝亲自指派卫所都尉,这日子才算是渐渐好了起来。
“倒也是不错。”宗延黎闻言点了点头笑道。
“我与舅舅通信之时,舅舅时常提到将军。”宁池也与宗延黎聊起了天。
他无数次的回忆起当初与宗延黎同在圆石关军帐的时光,无忧无虑每日寻人打架,又想起在宗延黎帐下为亲兵之时,许许多多本该是零碎的记忆,此刻因为见到了宗延黎,而变得尤为清晰。
宁池心头涩然低声说道:“当初拜别将军,是我母亲故意称病骗我归家。”
宗延黎挑眉看向他,觉得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完全可以理解。
宁池的出身摆在这里,他完全没必要去战场之上拼杀,并且当时太子和宣王正是焦灼之际,秦家或许也不想宁池帮着‘外人’立功,再者宁池的母亲就只有他这一个儿子。
用此非常手段将他诱骗归家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从宁池眼中看来,他似是万分伤怀。
“保家护国并非只是身处战场才算,朝中为利民为建国而殚精竭虑的臣子们亦是如此。”宗延黎似乎看出了宁池的不甘心,轻轻叹息说道:“若无你们在京中守护,我等在外如何能安心为战?”
“宁池,休要怨怪你母亲的欺瞒,她也是不想失去你。”
“有如此爱你疼惜你的母亲,你更该在其膝下尽孝。”
宗延黎眼底含着几分涩然,或许人就是如此,她期盼万分的生活,却是宁池最不想过的。
宁池的心中装的是想纵情欢歌,驰骋沙场,大好男儿建功立业等等……
此去归云庵的一路,二人聊了许多,谈及家中妻子的时候宁池脸上笑意愈发勉强,垂下眼帘哑声说道:“将军既知道我这出身,也该知道我的婚事从来不能由我自己做主。”
“幸而家中夫人温柔体贴。”宁池闭了闭眼,全然一副已经认命的样子。
宗延黎微微皱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