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背上的马鞍卸下,又唤来了兽医为驰风看伤,在这期间宗延黎并未离去,观察了一下,见驰风再没有冲撞伤人之举。
这才放心离去,也让其他人简单处理完都下去休息了。
次日。
罗成仁的灵柩是她亲自盖上的,高国兵马无一活口,而今却只有这一具孤独的灵柩回国,宗延黎沉吟良久,从旁边拿来了一面军旗,那是高国的军旗,是罗成仁所领之军。
她将那残损的军旗扬起,就这么盖在了罗成仁的棺木之上。
“此生为将,不悔。”
“罗将军,回家吧。”
宗延黎松开了扶着棺木的手,后退两步拔出腰侧长刀,漆黑的长刀拄地她单膝跪下垂首沉声道:“送英烈雄豪!虽未食同担之粮,却饮一江之水,你我亦为兄弟!”
宗延黎抬眼看着眼前棺木,眼底满是坚毅刚烈之色:“同仇敌忾,我势必不会让英雄之血白流!”
“起柩——”
“送英烈,归家——!!!”
在那烈阳之下,风吹起军旗飞扬,众多黑色的旗帜之下,唯有那盖在棺木上的暗黄色的旗帜尤为醒目。
那是高国的旗帜,却于婺国军阵之中走出,本该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在此刻出现了,那远远站在高台上的公孙璞和詹皓月等人,亲眼见此一幕心底有着难言的悸动,又或者是震撼。
他们目送着灵柩的远去,再回首得见那站在全军阵前,一身黑甲着身的宗延黎,那手持长刀的将军伸手将青铜铁面覆于脸上。
风吹动她背后的黑色披挂,侧首转身那如此无畏而坚毅之态,让人心生动容。
随着宗延黎领军而至,那晋国军中自是也得了消息。
此时的翼天干正在听于景辉言说宗延黎此人,早在翼天干还未领军南下的时候,就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宗延黎的事迹,言说此人天生巨力,年纪轻轻便已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随着宗延黎攻下庆国之后更是名声大噪,而今便是在北国也小有薄名。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那些文人骚客最喜欢夸大其词,未曾亲自交手试试那都只能信一半。
“将军切勿轻视此人啊。”于景辉脸上满是凝重,连邬太师都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