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当做何解?”庄承弼话语落下,翼天干脸色骤然生变,像是被其话语所警醒而久久未语。
“乌桓虽是投了大乾,然未必会得宗延黎全心全意的信任,若是我没猜错将军口中的内应当是都哲将军身边人?”庄承弼笑了笑,几句话语分析之下让翼天干眸色微变。
“连都哲如今恐怕都未能熟知机要,翼将军又怎么能如此坚定的确认,那所谓内应所知的就是真的呢?”
“……”
翼天干彻底说不出话来,抓着扶手的手攥紧了两分,到底是并未坚持己见,而是转而询问起庄承弼当如何应对此番敌军攻城之势。
庄承弼对翼天干能如此听从劝阻很是感叹,对其微微拱手之后看向于景辉,得到于景辉的首肯之后这才开口说起自己见地,自庄承弼来晋国以来,暂时并未做出什么出色的决策。
但是也未行庸才之举,于景辉倒是也想看看庄承弼能说出什么好的计策来。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庄承弼并未急于表现自己的这些时日,却也半点不曾虚度光阴,而是从各处搜罗出了关于宗延黎参与带领的诸多战事。
一点点剖析这个人,去熟知此人作战行军之路数。
越是了解越是钦佩,越是钦佩越是赞叹,在他的眼里宗延黎此人当称之为天下无敌的英豪将帅,他实在想象不出此人还有谁能与他为敌,或许要等到数十年之后,宗延黎这头雄狮老去,才能让人放下警惕之心吧?
“在下认为,此番大乾得战车在手虽是可怕,但是并不会如此急于强攻城池。”庄承弼垂首对着翼天干说道:“我军虽败军退至凉城,然损失之数尚在可控范围之中。”
“并非已是绝对劣势,宗延黎若此时一味强攻,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宗延黎领军为战多年,断做不出这等糊涂的决策。”
“故而此战是为惑敌之计。”庄承弼说着顿了顿,又看向翼天干说道:“当然,在下口中的这个‘敌’或许是将军您,又或许……是那位暴露而不自知的内应。”
翼天干听得眼皮一跳,深吸一口对着庄承弼道:“先生继续说。”
庄承弼这才笑道:“依在下之见,将军不如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