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一年半载的暂时是不能参战了,心下虽是替这个老伙计惋惜,却又万分庆幸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来。
宗延黎的帐中留下的公孙璞和裴良几人,将此次战役完全解析之后得出了个结论:“若是我等所料不错,那在后为北军出谋划策之人,当是晋国谋臣。”
“晋国之中擅谋略者如今已是屈指可数……”裴良说着话语骤然顿住。
他抬眼与公孙璞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尽是了然之色,又含着万分无奈说道:“真是过糊涂了,竟是忘了当初谋算助晋,引谋士入局晋国。”
当初此事是詹皓月一力督办,而如今詹皓月去为宗延黎谋划那神庙求财的路去了。
以至于公孙璞等人竟是完全忘了此人。
当初詹皓月举荐此人入晋为的也是平衡晋国与高国之战,奈何两国才刚刚交战,北军之师就出现了,以至于詹皓月举荐的此人入晋之后一点消息都没了。
若不是此番战局,他们还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说是引其入晋国,其实他们根本未曾见过此人,甚至半点不熟悉,而现下詹皓月又不在军中,可真是叫他们犯了难了。
“将军不若现在召无咎先生归营?”裴良略微顿了顿看向宗延黎道。
“不急。”宗延黎却是另有谋算,坐正身躯想了想说道:“既已知北军谋臣,难道诸君就不想与之比一场?”
“若是棋逢对手,也不乏是一场酣畅淋漓之战。”宗延黎对庄承弼此人尚且不知深浅,不妨试一试此人本事。
且庄承弼在北军之中也不全是坏事,这或许会成为她致胜的底牌。
而想要庄承弼完全获得翼天干的肯定和信任,自然需要其展现出绝佳的才学和谋略,如此说来互为磨刀石,也未尝不可。
宗延黎所谋之广让公孙璞叹为观止,他突然开始深思自己眼界还是太浅显了,听完宗延黎的话语之后才深感畏惧,他竟是能将全局都一步步算进去,如此这般以求大胜之道!
“璞自愧不如。”公孙璞出了帐中,微微侧首看向帐中那端坐在将位的宗延黎,有着几分叹息。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我等所谋在眼前,将军所观在天下啊。”裴良抿唇一笑,眼底尽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