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是能说得上话,如今局势已改,庄先生于晋国小有薄名。”
“我的意思是想让无咎先生卖个人情,可否亲去一趟南康之地。”宗延黎神色认真说道:“若能说服庄先生入我军中自是最好。”
“若是说服不得……”宗延黎顿了顿没说话,显然是在衡量着什么,半晌之后说道:“说服不得,便劝其搬离南康,以免被敌军刺客寻得一家老小踪迹,引来杀身之祸。”
詹皓月得闻庄承弼已离开晋国也很是惊讶,虽说二人是故交,然分于各地各为其主也并不稀奇。
就连那师出同门的师兄弟尚有战场之上,兵戈相见的一日,又何况他们呢?
当初詹皓月举荐庄承弼入晋,便想过若有朝一日庄承弼在晋国得名,为晋国主将折腰,甘愿居于晋国他也不会觉得惋惜,或许更多的是为自己的朋友找寻到自己想要追随的主君而由衷的开心。
真到那一日,便是为敌,又何尝不是一种棋逢对手呢?
昔日执棋对弈,而今兵马为卒,争天下国土!
他们从不觉得为此可惜。
“将军,在下定会竭尽所能劝服其归君。”詹皓月俯身低头,庄承弼既是会在这等时刻离开晋国,以詹皓月对这位故友的了解,已是有几分猜测他之意。
“好。”宗延黎点了点头,目光坚毅看着詹皓月道:“我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宗延黎让桑才杰加派人手四下探查庄承弼的踪迹,若是庄承弼归了南康故土,就得入大乾境内定会留有足迹。
到底是在大乾国土,找起人来可比敌军方便多了。
詹皓月匆匆收拾行囊,已先一步出发去了南康之地,若庄承弼归来他先去等着也能第一时间见到。
元宵到来的那日,宗延黎收到了家中来信,还有母亲和阿妹派人送来的不少贴身衣物和护膝,就连那鞋垫都有一大摞,信中诸多言语都是嘘寒问暖,还有母亲那对父亲日渐年老的身体透露出的担忧。
“父亲。”宗延黎找到宗延宏景说道:“有一事我想问问父亲。”
“我那义子日渐长大,如今也到了习武的年纪。”宗延黎顿了顿说道:“你我皆在战局难以教导,请来的武学先生所能教的不过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