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意思是,想让母亲带着光赫去二伯身边学武。”宗延黎想了许久,如今这宗延家的男人都在外为将,只有宗延宏图守在昌丰郡,尚有余力教导。
宗延黎有这个想法还有一个原因,眼见着父亲都日渐年迈,二伯又好到哪里去呢?
父亲身边尚有妻儿,二伯却始终孤身一人。
她将宗延光赫送去宗延宏图的跟前学武,又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宗延宏景听闻宗延黎这般话语也很是赞同,当下修书两封,一封送往京城家中,一封送往昌丰郡宗延宏图手中。
元宵过后没多久,宗延黎终于听到了敌军逼近山平关的消息,驻军停在句曲河之外,眼瞅着便是风雨欲来之势,得了风声的周遭百姓尚未出正月就已经在举家搬迁了。
风中飘着几分雨,透着寒气吹的人有些打颤。
宗延黎检阅兵马回来,脚底踏着泥水入了帐中,戴着头盔面甲倒觉得暖和。
“敌军之数太过庞大,若压境而来我军难以抵御。”裴良眉眼沉沉,万分忧心说道。
“已在连夜督造战壕,投石弩车也在加紧督促建造。”旁边匡行权紧跟着说道。
“再去催一催。”宗延黎略微拧眉,走去主位坐下,这屁股都还没坐热,便听到了前边擂鼓声传来,传信小将高举着旗号来报:“将军!敌军渡河而来叫阵了!”
宗延黎骤然起身,眸中神色微沉当下召集兵马迎敌应战。
山平关外两军对峙,宗延黎站在点将台上,亲眼得见敌军两方兵马泾渭分明,一边立着北国的旗帜,一边立着鲁国的旗帜。
那乌泱泱的人头之数看的宗延黎心下微沉,忍不住攥紧了腰侧长刀。
翼天干和卑恩斯二人同坐将台,二人看似亲近却是各有心眼。
“卑将军也知道,我这帐下兵将损失众多,恐怕是难以找出敌手。”翼天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若初战就败了,实在是丢人啊。”
“所以这初战还是让卑将军的人去吧。”翼天干张口就把活儿推给了卑恩斯。
“翼将军这话说的可不对,你那帐下猛将如云,折损几个不过小兵小卒。”卑恩斯略微皱眉,似是对翼天干这摆烂推却得态度不满,沉声说道:“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