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詹皓月站起身来道:“此番回营路上我遇见了一位小郎。”
“问及此人来历,得知他是为投军而来,又细问他投军之缘由,觉得应该让将军见一见。”詹皓月见宗延黎和庄承弼说的差不多了,当下主动开口提及。
“哦?何人?”宗延黎扬眉略显意外,这等时候还有人投军而来?
詹皓月去叫人把人领了进来,那穿着短衫布衣的少年走入帐中,身形魁梧高大,生的浓眉大眼的。
身后背着的东西像是斧子,略有些巨大的战斧也不曾压弯他的背脊。
那少年裤腿上都是泥泞,一双眼炯炯有神,端看着帐中众多人也不见惧色,目光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宗延黎身上,略显憨厚屈膝拜道:“小人石敢当参见大将军!”
宗延黎听着这名字略微扬眉愣住,细看这少年的眉眼一时竟是未曾出声说话。
“你叫石敢当?”这名字倒是有意思,宗延黎盯着他半晌询问道:“你身后背着的是什么?”
“是我父亲的战斧。”石敢当抬起头来回话,伸手解下了自己胸口的绑带,而后将那沉重的战斧放在面前,解开了包裹着战斧的布帛。
那平放在地上的战斧已是伤痕累累,却得见战斧刀柄换了新的,刀刃磨的光亮无比,那战斧上沟壑之间还有沉淀其中的血渍,可见这战斧所经受过何等战火洗礼。
宗延黎得见那战斧的一瞬心神已是大受震动,忍不住起身跨步上前,低头细看那战斧,再抬眸看着眼前这少年喉间哽住。
“你姓石。”宗延黎端看着他的眉眼道:“你的父亲叫什么?”
“我的父亲叫,石破天。”
宗延黎再难忍住,眼眶似泛起几分微红之色,紧盯着石敢当良久倏而笑道:“你竟是他的儿子,今年几岁?”
石敢当挺直背脊大声应道:“回大将军话,我今年已十五岁了!”
十五岁。
石敢当抬手抱拳目光热烈看向宗延黎道:“大将军!我承父亲之志今投军而来!还请将军收下我!”
宗延黎张了张口半天没说话,她伸手扶着石敢当站起身来,端看着少年这充满朝气而热烈的面貌,许久之后才说道:“战局不是儿戏,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