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璞早前听闻此事,只当这是敌军的小把戏,想要截断水源给他们添堵来的。
且在敌军有这等小动作的时候,宗延黎派人巡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且安排暗探盯着,故而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敌军粮道和是否会攻入晋国城中这等大事上。
全军上下所有人都是如此,且就宗延黎的安排来看,显然也是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截粮和守城之上。
唯独在下达军令之后,宗延黎竟是选择留守大营。
“狡兔尚有三窟之计,敌军既有如此异动,我不得不防。”宗延黎料想公孙璞既是来了,定是心中经过思量有了猜测,微微弯唇笑道:“我担心敌军之策亦有变化。”
“故自留大营。”宗延黎思量着卑恩斯此人,上一次她败兵便是受鲁军袭营。
若运粮为假,袭城为真,也未必是北军和鲁军同去。
宗延黎在这几日的功夫进行了诸多谋算,最后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句曲河无故阻断河水之上,若鲁军故技重施与北军分开行动,再度袭营而来呢?
“先生这几日在营中待着,切勿随便走动。”宗延黎将那擦的噌亮的长刀收入刀鞘,站起身来笑着看向公孙璞低声说道。
“……”
公孙璞一时有些失语,还真是让他猜对了。
宗延黎留守大营可不是无所事事的待着等敌军来袭,而是物尽其用将大营军防大改,在营地外凿渠设伏,又拆卸了营帐取木材制作陷阱,那军营之中留下的兵卒没日没夜的忙活。
宗延黎亲自扛起那巨大的柱子,以麻绳捆绑吊起藏匿在树叶之间。
她从不吝啬自己的力气,也不认为自己既为将军便只能在对敌为战之时出力,如这等挖沟渠扛木柱的杂物便做不得了?
以她这身力气,两个人才能扛动的木柱,她却能轻而易举左右两肩都扛一根,尚且轻松无比健步如飞。
帐下兵卒累死累活推动的巨石,她一人推着来来回回跑也不见疲色,原本很艰难才能设下的陷阱,有了宗延黎的加入不知轻松了多少,宗延黎身为主将尚能做到如此地步。
诸多兵卒如何能不卖力呢?
石敢当未曾跟随蒙奇前去,也被宗延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