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日子也太苦了!
贺安兴苦哈哈的哽住,他想安逸的活着,想锦衣玉食,温香暖玉在怀的幸福活着。
这就是他这辈子的追求。
“殿下稍安。”宗延黎拧眉打断了贺安兴的话语,抬眼唤了高飞林去叫人来把屋内这些尸体清扫了之后,才请了平王入内说话。
“此事尚未直达天听。”二人相对而坐之后,宗延黎眯眼盯着贺安兴说道:“我既压下此事不再追查,也是想等殿下到来要个清楚的解释,如既已知殿下并非有意为之,自是可以接受。”
“不过……”宗延黎端看着平王说道:“我却是不知殿下这番话,可信吗?”
贺安兴听着这话更是无奈,略微低头说道:“我今日既敢亲自前来,就是想跟将军做个交易。”
贺安兴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虎符和赤令,他低声说道:“兵马,钱财,我都可以给。”
宗延黎眉梢轻挑,伸手把玩着那小小的虎符,自贺安兴口中得知他私兵五千秘密养在黔州,暗中把控盐庄和铁器生意,几乎可以说是最赚钱的东西。
但是他一点都不贪,并未垄断大乾所有的盐和铁器生意,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
只是贪了点边角料就足够了,能拿出私库养五千兵马,还能有钱挥霍,可见其中得利巨大。
宗延黎不曾被他所言打动,反而因为贺安兴的提醒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盐和铁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极其重要不可或缺的东西,宗延黎记得前世新君继位之后,用了很长时间从中周旋,为的就是要将盐和铁彻底从私变成公。
发布了第一条铁律,那就是禁私盐和贩铁。
新规新律发动自然是动了许多人的利益,当下遇到了非常多的阻挠,甚至无数次险些未能成立,最后是宗延黎从中打通了重要关隘。
那时的宗延黎从未联想过平王此人,只以为经历的是一场与商人之间的利益之战。
现在细想来,前世律法颁布,平王未必没在暗中出手阻挠呢?
“我既不要兵马也不要钱财。”宗延黎想通了其中关键,当下一笑,她大可跟贺安兴提条件,日后绝对可以得到富足的粮草军资,甚至还有这样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