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愣住了,她略有些皱眉说道:“你看看这个。”
“这是……”都哲接过了宗延黎递过来的手札,略微翻看了两下不免赞许说道:“写的倒是很中肯,这是哪位谋士所写?”
“闵文山身边的女谋。”宗延黎平静说道。
“啊?”都哲完全愣住了。
宗延黎这才细细说来,告知了都哲此物的由来,都哲听着听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当初闵文山起兵之时,身边倒是没什么女谋,而是有一位红颜知己。”
都哲笑着说道:“因为这位红颜知己闹出了不小的事情险些让闵文山与其夫人和离,那女子聪慧非常,听闻闵文山多次行军都将其带在身边,那女子多有出谋划策之时。”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后来就没听说什么消息了。”都哲甚至连那女子的名字都不记得。
“红颜知己?”宗延黎略微扬了扬眉,再度看了两眼手中的手札,半晌说道:“都将军可否帮我一个忙?”
“自然,将军请说。”都哲连忙点头应下。
“替我找出闵文山身边这位红颜知己所在,我想知道这个手札的主人是谁。”宗延黎郑重的将手札放入都哲手中道:“此人,我有大用。”
都哲虽然不知道宗延黎有什么用,但是既是宗延黎难得有一次要他帮忙,他自然是满口应下,当下就着手安排人去查了。
宗延黎放下此事之后就回头去处理军务了。
坡阜关内因为洪水的冲刷,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宗延黎得空上街溜达了一圈,也想看看这齐国的建设,泥泞的道路走的裤脚上都是泥点子,詹皓月只走了两步就不愿再跟着了。
自顾自的去了城楼之上,自从上一次作画被毁了之后,他又迷恋上了出书。
曾经的詹皓月就非常喜欢以信件的方式记录下自己所见之处,现在没了想要传信的人,他就换了种方式,他要将自己这半生来所经历所见过的种种都记录下来。
宗延黎对于他的这个想法非常支持,只对他提了一点要求,若游记之中写了她,请务必务实一些,切勿夸大其词……
詹皓月又问宗延黎,难道将军不担心他书中写的将军多有瑕疵过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