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嘉骏双手从盆中取出,新马师增拿了一条白色毛巾替他擦干双手,这一刻开始,他与香江江湖至少从表面而言,再无瓜葛。
金盆洗手的仪式完成时,必须要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给其擦手,这其中也有公证的意思。
仪式既然结束,剩下无非是陈嘉骏带着洪兴坐馆、话事人们依次敬酒。
听着香格里拉大酒店里的觥筹交错,反黑组督察李文彬还是不解:“阿头,为什么我们要确保陈爵士,金盆洗手顺利进行?”
“阿彬,我十九岁当差,今年五十三岁,当差佬已经三十四年,历经四大毒枭,四大华人探长,廉署成立,警廉冲突……
其中有三十年,我一直在反黑组做事。在反黑组做事,我作为你的前辈,有一句话要教会你,与那些江湖人士打交道,做事要留有余地。只要有江湖人肯宣布金盆洗手,洗底重新做人,我们让条路给他走。”
胡卓仁抽着香烟,落下车窗,看着繁华的尖沙咀。
李文彬问道:“如果有人食言呢?”
“食言的人,绝大多数没有好下场,要么被我们送去赤柱,要么死在街头。”
胡卓仁吐出一口浓重的香烟,缓缓道。
“如果我们反黑组阻止他们金盆洗手,把他抓进去呢?”李文彬又问。
胡卓仁笑着道:“我们现在抓陈爵士,法官只会判他年,我们升职走人,可是等他再出来,只会重返江湖,并且危害性更大……”
“胡sir。”这时,亚奇过来打招呼。
“亚奇,替我恭喜你大哥,金盆洗手。”
胡卓仁一下子就辨认出,亚奇是经常跟在陈嘉骏身边的保镖,他递出一支香烟。
亚奇接过香烟:“胡sir,陈先生本来想请你们上去,但怕廉署找你们麻烦,所以让我过来跟你们讲几句。”
“你讲。”胡卓仁点点头。
亚奇道:“陈先生想请你和李处长,今晚去陈氏庄园一叙。”
“有事?”胡卓仁问道。
亚奇俯下身子道:“送你一单大案,不要事先声张,避免人多口杂。”
“好,一定到。”
胡卓仁心中一凛,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