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还未来到祖拜尔剧场之前,或多或少在奥摩斯港的码头、酒馆等地听到雨林的居民们谈论糖价的事,但他们只将那当作流言,
类似的消息他们听得多了,那些码头工人、游手好闲的食客、教令院的学者总是今天一个大新闻,明天一个大新闻,教令院的新研究是永恒的热门话题,因为它听上去可以很新奇,而且居民们往往无法自行辨别真伪。
他们听过一些传闻,说教令院学者发明了可以指挥魔物战斗的装置,让幼年蕈猪一周内成年的饲料和某些传言相比,糖价将降为现在的十分之一还算保守。
可现在,这句话是从祖拜尔先生口中说出的,也就是说它是经由那位给了他们新工作、新服装的、善良慷慨的先生的确认,它的真实性在这些前佣兵心中就有了很大保障,
在场的前佣兵们在转瞬即逝的疑惑之后都展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们不再想方设法推辞,
而是开始思考如果真到了糖价降到一千摩拉一斤的那天,他们回沙漠时,要将原先预算的多少的物资替换糖,才算是最大限度地利用好自己几个月的薪水。
沙漠人没有掌握制糖方法,他们只会偶尔将枣椰加在食物中增加甜度,来到雨林,这里的气候不适宜枣椰生长,沙漠绿洲中还算常见的果实在这里也成了奢侈品,他们只能在路边胡乱摘些墩墩桃过过糖瘾,可这根本无法抵消他们对家乡美食的怀念。
每年来雨林的那几个月,他们都会想起和同伴用刀划开枣椰壳的日子,这时他们只能和有着相同感受的同伴倾诉这种情感。
但只要糖价下跌,他们就能在工作结束后将糖运回沙漠,在沙漠中用枣椰制作蜜饯,虽然部落中每个人可以分到枣椰数量有限,但只要能让他们带上十几块蜜饯,让他们在故乡的另一边尝到家乡的味道,他们就心满意足。
想到未来那个美好的前景,他们难掩激动,连握剧本的手都微微颤抖,但他们依然理智地将手中的剧本整齐地放到道具桌的抽屉中,向祖拜尔行礼并告辞。
“巴达维先生,你也一起去吧,这里已经非常干净,你今天的工作完成的很好。”祖拜尔用手指一抹工作台台面,扭头对依旧用力擦着墙面的老者说。
“我就不用了,”老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