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良心的煎熬。
但想到老师的告诫,他最终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于是病房中,一种奇妙的氛围弥散开来,两个人都在愧疚,都想说些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开口,他们甚至都抗拒着目光上的接触。
过了一会,穆尔塔达干巴巴地开口:“父亲,救了我的是哈罗尔特老师。”
“嗯,我已经知道了,我听说过他,他是个很优秀的学者,也很强等你好点了,我再去感谢他。”塔杰低声说。
“我之前说,找好了导师,打算毕业后就跟着他进行研究工作,那位导师其实就是哈罗尔特”
穆尔塔达努力寻找着话题,打破死气沉沉的氛围,可思来想去,除了自己的学业,他好像就没别的什么能和父亲聊的。
听到这话,塔杰终于从强烈的自责感当中走了出来,露出了些许讶然的神色:
“就是哈罗尔特?那个年轻人他很好,虽然年纪不大,但在研究方面极有天赋,而且似乎找到了一套写论文的技巧,人品方面也完全没有问题”
塔杰想起自己的好搭档赛诺说起的哈罗尔特的一些事迹,心中顿时洋溢起欣慰、喜悦的情绪,觉得自己这下再也不用为儿子的前途担忧了。
虽然哈罗尔特是第一年上任,完全没有指导学生的经验,但也比教令院里那些只知道拉帮结派、学术作假败坏风气的歪瓜裂枣要好太多。
他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情绪,却依然有些别扭地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实际一点事没有的穆尔塔达:“还好。”
“要吃个苹果吗?护工说你的咀嚼能力没有受损,吃一些水果更有助于恢复。”塔杰说。
“好。”
穆尔塔达说完,又小声补了句:“我有点渴,爸。”
塔杰:“我去给你倒点水,一会就回来。”
穆尔塔达将头埋进枕头里,他本想请父亲帮他把学习资料带到健康之家,以便尽快完成剩余课程,正式成为哈罗尔特的学生,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实难开口。
还是明天再说吧,只要我再努力一点,还是能在预计时间完成学业。穆尔塔达心想。
屡次出现在两人对话中的哈罗尔特正在化城郭观察新出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