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吊起来啦。
邻里间见她今日还是没有接到人,便开始有人嘲笑她,还能是谁?
隔壁的媳妇倚着门,磕着瓜子,不屑的问:
“呦!怎么没见孩子的影子呀?就你一个人回来的?呵呵……”她就喜欢在大壮娘的伤口上撒盐。
大壮娘懒得搭理她,她还来劲儿了,咯咯的笑得像个老母鸡刚下完蛋似的。
“我说,你也不用做出这个样子来,就是把开阳卖了我家也不会说什么的,只不过卖身的银子你得分给我们一半,不然,我可不依,要是你想独吞,我就去官府告你去!”
大壮娘猛地回头,把正想讨价还价的人吓了一大跳!
她对着大放厥词的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我呸!就你个下作的人,才能想出这些不着调的事情来,我要卖也是把你个没人性的卖掉,开阳和大壮一定会回来的,你少诅咒我家孩子,再说些难听的,我就撕了你!”
隔壁的媳妇吐了一口瓜子皮,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过去她也许还有所顾忌,寡妇家儿子多,她不敢太过分。
现在……哼!她们家孩子都不在家,可自己家儿子可见天的在家里,两个对上一个婆娘她可不惧。
于是,她掐着腰冷笑,“打架我可不怕你,儿子出来,人家都打上门来了,给老娘捶死她个恶婆娘!”
院子里一个半大小子跑了出来,他就是开阳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被他娘惯的不像个样子。
平日里好吃懒做,长了一身的膘。
他有一双和他娘一样的吊梢眼,生就一副不讲理的样子,一出来就嚷嚷道:
“是谁欺负我娘,看我不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