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的有些兴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干一场。
就在靖边堡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秦毅憧憬着靖边堡的未来时,靖边堡往北二三十里处的一条土路上,一根两三丈高的白狼旗被高高竖起。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远远就能看到白狼旗。
溃逃的荒人看到旗帜后,纷纷向此处聚集。
白狼旗下,头满看着不断汇聚在一起的骑兵,深深地叹了口气。
三王爷已死,小王爷还年幼,根本斗不过老大和老二,看来这次回去,自己得想办法改换门庭了。
他又看向满脸忧虑的史健,心道有了此人,说不定能将功赎罪。
如果我们荒人大军有了投石机、蝎子弩这些大越的攻城利器,他日卷土重来之时,恐怕就是大越灭国之日。
荒人是马背上的民族,虽然当晚死了不少荒人,但还是有不少荒人骑兵和辅兵逃了出来。
经过清点,竟然又收拢了六千多人。
这些荒人勇士一个个都非常激动,认为这次被一百多靖边堡的士卒打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们现在有六千多人,依然有兵力优势,纷纷叫嚣着要杀回靖边堡,为图谷雄报仇,洗刷耻辱。
但是,头满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带着耻辱,垂头丧气,狼狈不堪地返回白狼山。
他们可以想象,等消息传开后,白狼山的那些人会如何耻笑他们,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宣府府衙书房内。
范宁正喝着茶,细细品味着自己收藏多年的书画。
这幅画可是他离京上任时,恩师周士奇送给他的。
画上是一棵立在悬崖上的苍松,恩师对他的期望不言自明。
虽然荒人已经撤军,他仍然满脸的忧虑。
上任五年来,他仍无力改变北境边镇的颓势。
这里的将官喝兵血,拿空饷,侵占屯田,将士卒变成了自家的佃户。
而官吏更是腐败无能,甚至官商勾结,倒卖私盐和铁器。
更有甚者,竟然暗中与荒人交易。
可以说,边境治理已积重难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