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闻言,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泪水和鲜血的刘敬忠,取出手帕道:“擦擦吧,看着怪吓人的!”
“谢陛下!”
刘敬忠就像得到了主人扔的骨头,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帕收入袖中,然后拿着自己的手帕按在伤口上道:“陛下,老奴有个主意,可保陛下无忧!”
“说吧,什么主意?”
赵恒淡淡地道。
“你们先退下吧!”
刘敬忠回头冷着脸对一众宫女太监道。
“喏!”
众人如释重负,慌忙退了出去。
等屋里就剩赵恒和刘敬忠两人后,刘敬忠才开口道:“陛下,现在北地四王只剩两人,不过十万人马,根本不是荒人的对手,而城内百姓又多,粮草难以为继,一旦荒人攻城,京城必然不保。”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陛下可立三皇子为太子,令其监国,陛下则退守南都!”
刘敬忠一边说,一边查看赵恒的脸色。
见对方脸色阴晴不定,并没有立刻阻止,便继续道:“南方水道众横,不利荒人骑兵,且荒人不习水性,他们如果南下必死无疑。更何况我们还有黄河、长江两道天堑,而且大宗师也在南都,可保陛下无忧。等陛下积蓄兵马,再收复失地不迟。”
三皇子只有十二岁,是赵恒最不喜欢的儿子。
因为担心儿子夺权,至今他都没有立太子。
赵恒听了刘敬忠的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三皇子赵聪稳住局势,好给自己逃走争取时间。
此时,刘敬忠又道,“周阁老年势已高,不易长途跋涉,留下来正好辅佐三皇子,没准真能抵住荒人也未可知。”
让一老一小守城,能守住才怪,不过就是拖延时间罢了。
赵恒听了刘敬忠的话,面色凝重。
他在屋内踱来踱去一时难以决断。
“陛下,国舅爷和郭大人求见!”
这时,一名太监进来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
赵恒不耐烦地摆摆手。
“陛下,不好了,西凉大军已经赶到,正提着福王的头颅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