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售卖会。张彻露了个脸,讲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会议由范宁主持。
然而,让范宁始料未及的是,这些平日里挥金如土的世家商贾们,此次却显得异常吝啬。
问及原因,众人忙解释,他们在商会大会上已经投入大量资金,手头确实拮据。
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看好张彻等人,认为他们无法支付高额利息,因此只是象征性地购买了一些国债,以免得罪这位吏部尚书兼白党领袖。
会议结束,张彻迫不及待地召来范宁询问国债售卖情况。
当听到“总共售出一百万两”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秦毅买粮发债筹集六百万两,商会成立更是筹集三千万两,为何轮到自己时却如此惨淡,只有一百万两,简直就没把他和白党放在眼里。
张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充满愤怒与不甘。
范宁见状,小心翼翼地解释:“我也问过他们,他们都说钱都投在商会。或许我们在商会之前办,能筹集到更多。”
“够了!”
张彻怒喝道,“他们眼中只有秦毅,没有朝廷!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朝廷即使再困难,都没有给他们加税,现在只是让他们出一点力,他们便如此敷衍,着实可恶!”
“这一百万两撑不了多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范宁等张彻的气消了一些,满脸担忧地问道。
张彻深吸一口气,背着手,看着屋外秋日肃杀的景象,眼神变得森然起来:“年底了,也到杀猪的时候了!”
范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望着张彻那冷酷无情的脸庞,只觉得身上冷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知道,张彻一旦决定动手,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翌日。
张彻上书赵聪,请求彻查卫所整顿军务。
大越的官场,早已被贪婪与腐败侵蚀得千疮百孔。
文官们利用职务之便,巧立名目,压榨百姓;而武将们则更是肆无忌惮,不仅侵吞军饷,还纵容卫所兵欺压军户,侵占田地,将其视为私有财产,肆意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