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有相对性。
裴御之有裴御之的苦,那作为他对家的薄宴州难道就没有吗?
当然不可能!
薄宴州眼中,和自己这个命中注定的对家相遇时,他其实是很期待的。
因为深知自家爷爷和裴家爷爷的诸多过节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那次宴会。
在知道两家老爷子似乎都有意炫耀自家优秀的继承人后,小小年纪的薄宴州已经能清楚准确的预料到他们两家这次指定又得不欢而散。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这么干。
不是他不孝顺。
实在是因为,薄宴州觉得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他爷爷和裴家爷爷总是给对方使绊子找对方的茬,但总的算下来,其实那些个小打小闹的真的是算不上什么。
两家虽然一直被上流社会的那些权贵豪门称为对家,但是吧,他们却都没对对方做太过火的事,反正一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尤其是薄老爷子和裴老爷子之间的相处,总让薄宴州觉得他们其实并不像死对头反而倒是挺像对欢喜冤家的。
那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们这一辈就没必要一直比来比去了吧?
依这个想法为前提,所以,薄宴州觉得自己一会儿见到了裴家那个小继承人可一定要主动一点,留个好印象,最好能让薄家和裴家能在这一辈皆大欢喜,化敌为友。
嗯。
那时候的薄宴州还不是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叱咤风云的商业大佬,还没有经历过宠物被虐杀,没有见过母亲割腕,亦是没经历过挚友变弟弟的事,故而他不狠心手辣,也没有不近人情。
只是是个单纯喜欢板脸和喜欢小动物的豆丁而已。
所以,在见到裴老爷子带着裴御之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友好的开口介绍了。
结果。
下一秒。
面前出现了一张瓷白瓷白的长得异常秀气的娃娃脸,穿着个不男不女的黄色南瓜裤,长得就和个南瓜精一样。
原本已经准备好拓词的小薄宴州一顿。
直接懵了!!!
不是!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