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虽然聪明,但毕竟年轻,都看不透秦王杨铭的谎言。
只有郑氏看得通透,暗叹一声,默然不语。
夫妻多年,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郑氏发现秦王杨铭已经彻底变了,他对皇位的渴望犹如影儿渴望母乳一样,得不到就浑身不自在。
其余的妾室,在秦王府中的地位远不及郑氏,对秦王杨铭了解不深,就更不可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了。
至于那些庶子和庶女,平时对秦王杨铭畏如虎,连大气都不敢粗喘一声,更是不可能敢揣摩他的心思。
秦王府和燕王府不一样。
燕王府的第一侧妃是萧月琴,是萧家的嫡女。
但秦王府的两个侧妃,也是世家门阀的嫡女,但却是那种小世家门阀,比萧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都不说话了,这事也就定下来了,秦王杨铭挥手让众人都回去收拾东西,只带细软,其余什么都不要带。
但郑氏却留了下来。
秦王杨铭望着郑氏,微微一叹:“爱妃,看来你是什么都猜到了。”
郑氏点了点头,垂泪道:“王爷,难道就不能舍了吗?”
“臣妾就不明白了,那个位子跟性命相比,难道更重要?”
“最让臣妾想不明白的是,秦州将亡,那个位子根本就是虚的,值得王爷如此吗?”
秦王杨铭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爱妃,你是女人,你不懂,那个位子对于皇子的诱惑。”
“昔日,父皇建立大楚国,孤王的战功是最高的。”
“但是,太子之位,只能立长。”
“可大哥被废,父皇为何将太子之位给了老二,孤王很不服气。”
“所以,孤王当时就暗暗发誓,孤王一定要登上皇位,哪怕只做一天的皇帝。”
“所以,老四可以放下,唯独孤王放不下。”
说到这里,秦王杨铭深望着郑氏,叹道:“爱妃,以后他们就只能是你照顾了。”
听了这句话,郑氏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