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
“是道陵脱骨篇。张天师的超凡之法，还有一册吗？”
了尘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有两本，但修行之法各成体系。”
我摇摇头：
“他现在已经近妖了，我再给了他本妖法练，正好。”
了尘撇嘴道：
“说不定歪打正着，负负得正，超凡了呢！”
我一掌拍他脑门上：
“嘴不会用就送了。”
说完我往朝唐缺房间走：
了尘跟上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唐缺。”
我低声道：
“帮我搭把手，如果他实在不行了，就把他运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埋了，这把骨头无论如何，不能留给金九龄助纣为虐。”
了尘咂舌道：
“我还说把他杀了烧成灰再埋，想不到你这么狠，居然活埋。这种事我不干，你自己去沾这些业报。”
我瞪他一眼准备结诀，他立刻跑去帮我搬。
把唐缺抬上车，我开着落云观的越野车一路朝城里开。
半路我停车，拨出他嘴里的布条道：
“唐缺，你肯定是活不了了，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一路颠簸，本来就全身剧痛的唐缺，这个时候已经疼的布条都咬出血了。
他抽着冷气，声音嘶哑道：
“师父真的不要我了？你难道要杀我？”
我点点头：
“你师父真的把你卖给我了。我也不想杀你。听说养骨丹到最后几天，会疼得生不如死，朋友一场，我不忍心看你受苦。”
剧烈的疼痛，总算让唐缺脑子清明了一点，他抽着冷气道：
“莫掌柜，听说你们莫家当铺有很多奇门秘术。你知道我还有爹娘要养，能不能救我一命。”
我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不行。我现在坏的规矩，足够我爸打死我三四回了。”
他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莫掌柜，可能真是我错怪你了。伐毛洗髓哪有这么疼的，我感觉关节的筋都缩进骨头里去了，就像刀在往骨头里面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