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度,眸中更是泛着冷意。
“朕倒是没有觉得贵妃有越矩之处,她向来体弱,气血亏损,只不过留她在养心殿休养几日,便有不长眼的狗奴才来皇额娘身边说嘴了吗?真该拉下去杖毙。”
太后神色一滞,对着他明晃晃的威胁意思,她出奇的愤怒了。
“皇帝如今当真是威仪无双啊!连哀家的慈宁宫都能喊打喊杀的,来日岂不是还要着手废了哀家这个太后?”
“儿子不敢。”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活像一个笑面虎一般,不紧不慢的与她打着太极。
“您是儿子的额娘,是大清的太后,还是弘曕和姮缇妹妹与和亲在外的姮娖妹妹的额娘,更别说前朝还有钮钴禄氏的帮持,儿子如何会有这般大不敬的念头呢?”
自他开口,太后就咬着牙面色紧绷,如今听着他并不隐晦的敲打,更是险些气了个倒仰,却又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沉声道。
“果真还是哀家眼光好,皇帝你,当真是个天生就该做皇帝的料子。”
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不敬不孝,哀家怎么当初选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皇额娘过誉了。”
弘历扬唇笑了笑,沿着窗外透过来的阳光,他清俊的轮廓好似也蒙上了一层光晕,看起来颇为捉摸不透。
“儿子能有今日,与您的扶持脱不了干系,您大可不必自谦,儿子还要好好的孝敬您呢。”
换赛道了就得服输,皇阿玛死了,老老实实的养老吧,老太太,多活几年,看看朕究竟是怎么宠爱贵妃的。
太后本是着手敲打一二却反被养子敲打,弘历本就防着养母却又被置喙内宠,两人相看两厌,不过须臾间便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