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听到这声懒洋洋的轻唤,孟宴臣方才如梦初醒,他脸颊泛红,痴迷的神色渐缓,不受控制的呼吸急促。
下一秒,他连忙手足无措的将那烟头放了下来,微颤的手握紧又松开,将桌上的那外形精致的打火机放进了西装口袋里,又小心翼翼的提起了她的包,这才松了口气,脚步略显凌乱的跟了出去,口中低低应道。
“……来了。”
踏出了灯光通明的写字楼,一路跟在她身后,待到下了楼,视线被一片昏暗所取代,而在他的眼中,只容得下那一个摇曳生姿的身影。
心绪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仍旧是虔诚的仰望着身前人,可眼底暗涌的情绪中,却多出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渴望与贪婪……
夜晚的凉风拂来,迎面一阵浅淡又令人恍惚的浅淡香味,无端的挠人,让他几乎是昏了头的神思堪堪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慢……”走到车旁,随手打开车门,施挽挑眉回头,便见他脚步停在了台阶上,恍若痴痴的垂眸望来,一动不动,因着头顶的光线,颀长的身形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莫名孤寂。
不经意的四目相对间,她眯了眯眼,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浑身的气势与方才判若两人,似是挣脱了眸中束缚,终于敢露出自己压抑许久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施挽半倚在车窗边,一只手扶住车门,另一只手懒懒的拨弄卷曲的长发,毫不躲避的直视回去,无声轻笑。
“孟总,你怎么回去?这个点儿,可没有地铁了……”
孟宴臣睫羽微颤,握紧了手中的提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头一次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眨不眨,低声道。
“你能,送我回家吗?”
顿了顿,他心下动了动,又轻轻的唤出了那个藏在心里许久的称呼:
“阿挽。”
“……”
施挽迟钝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不远处闪耀的路灯,确认自己不聋不瞎,又转过来看他,匪夷所思的问道。
“……你,叫我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孟宴臣好不容易才积蓄起来的那股勇气瞬间就掉下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