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晚送你回来的那个女人……”
孟宴臣脚步停住,颀长的身形立在原地,背影微不可察的滞了滞。
大概一两秒钟,他缓缓转过身来,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优越的五官被昏暗笼盖,神色莫辨,只扯了扯唇,似笑非道。
“许沁,我再最后警告你一遍,我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千万不要试图破坏它。”
许沁瞬间闭上了嘴,脸色又青又白,致使头脑发昏的热浪逐渐褪去,理智占据了高地。
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尽管不受他待见,可许沁却也足够了解,这人在不触及自己底线的时候,向来是个为人所称道的绅士君子,端肃而不刻板,矜贵而又温和。
可那也仅仅是不触及底线的时候……就比如现在,不经意瞥过来的目光,就足以让她偃旗息鼓的退缩了。
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多少资本来与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抗衡,心里既怕且惧,瑟缩的低下了头,两只手胡乱的搅弄在一起,声音细若蚊蝇。
“哥,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孟宴臣冷冷的觑了她一眼,恰好窗外月色笼罩,将他眼底冰凉的霜色映的清清楚楚。
须臾,他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仍站在原地的许沁打了个寒颤,满心以为这事儿已经翻篇,也悄悄的放下心来。
……
然而,第二日的饭桌上,她就彻底的傻了眼。
“让沁沁搬出去?!”
付闻樱一时也有些愣神,看向坐在桌边端方持重、面色冷淡的儿子,诧异的问。
“宴臣,你这是……”
孟宴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她。
“准确的说,是切断抚养费和各种赋予方式。”
他微微一笑,气度从容。
“根据我国律法,领养子女只要过了18周岁,且未曾丧失基本的劳动能力,领养家庭就没有义务再供养一分一毫。”
“而许沁有手有脚,不痴不聋不傻,还有能实现自己劳动价值的工作,我认为,她完全可以独立于这个社会中,不需要孟家的任何扶持,沁沁,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