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吹捧很是受用抬手扶鬓,笑出声来:“既然本宫统领后宫,那么此次圆明园避暑……”
她扫视了一圈大多数低眉顺眼的嫔妃们,懒懒道:“除了没规没矩的惠贵人和仍在禁足的甄贵人,大家都跟着去吧。”
除却沈眉庄面色铁青之外,其余嫔妃颇为惊喜,全都站起身来,行礼谢恩。
就在这种热火朝天的氛围之下,年世兰便站起身来,率先往外走去,缓缓说道。
“皇后娘娘,您忙,臣妾就先告退了……”
曹贵人紧跟其后。
等那道声音缓缓消散,门口已然没有了她的身影。
景仁宫殿内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中,嫔妃们甚至有的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因为……
皇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呼吸变得急促,心口憋的沉痛,强撑着国母的姿态,但面上却青青紫紫的,不尽如人意,只能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下一刻,手边的茶盏和果盘就被她用力砸在了地上。
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响起,皇后忍了许久的暴怒才骤然倾泻而出。
“贱人,贱人!!”
剪秋难掩担忧的上来搀扶住她,却被她猛然推开,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本宫如何还能忍?!”
皇后本以为自己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个猎人,却不想棋差一着,年世兰丝毫无损,甄嬛这个棋子却先一步折了进去。
而如今没了制衡之人,前朝又有年羹尧撑腰,年世兰这个跋扈的蠢货当真如此肆无忌惮,妄想取她而代之!
原来皇后总是能说服自己要忍到最后,劝慰自己拨弄棋子,不沾自己的手,纵观全局,见她自掘坟墓……
可这些时日皇上对翊坤宫的恩赏与对景仁宫的敲打犹且在眼前,而今日,年氏字字句句往皇后的身份上僭越,每句话都在往她心窝子里戳,较之往日,已然有了毫不收敛的架势。
这一切都让皇后忌惮又愤怒,再不能忍下去了!
“剪秋!”她抓住了剪秋的手,青黑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是好奇为什么舒痕胶和欢宜香这么像吗?她不是疑惑皇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