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再多,都抵不过上位者一个怀疑的念头。
原来他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忌惮了,所以暗自出手,害死了妹妹腹中早已成形的孩子。
这还不行,因为他还不够放心,所以自那次起,妹妹的屋里就多了一味象征宠爱与看重的欢宜香,一用就是十年。
十年啊,欢宜香里面暗含的麝香,想必已经彻底的熏坏了妹妹的身子骨……
年羹尧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抑制不住自己心底阴暗如烈火灼烧的汹涌澎湃,只能呆呆的看着妹妹扯自己衣袖的手,眼珠子僵硬的动了动,随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哽咽着说。
“那麝香,应是来自西北的,或许,或许还是我回京之时,亲自带回来的……”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眼下这般伤心过,伤心到五脏六腑都透着利刃划过的灼痛,他开始怨恨,暴开始怒,却又愧疚,他不敢抬头,只觉得喉间干涩,嗓音发抖,艰难的道。
“是,是哥哥害了你啊!”
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颤抖的声音盘旋在空荡荡的殿内,恍惚间,却被一只手拨开遮掩在脸上的手掌,朦胧间,只看到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人神色柔和,只手为他擦去眼泪,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轻的说。
“不怪哥哥。”
年世兰抿紧了唇,再次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怪哥哥。”
她眼眶泛红,执拗的拉住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发现自己力气不够,索性也随他一起席地而坐。
年羹尧愣愣的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摇头,爬起来就要拉她。
“妹妹,你起来,你不要坐在地上啊……”
年世兰倔强的一动不动,有种近乎于和缓的平静,侧目看他,突然笑了笑,说。
“哥哥,我们坐在这里说说话吧,自从我入了王府,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年羹尧怔怔许久,默不作声的又坐了回去,他仍旧低着头,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妹妹,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不好。”
她幅度很轻的摇了摇头,垂下眸子,手指抚摸着自己修剪精致的指甲,在难得的静谧中,轻声说道。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