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吊唁,还要派仵作去验尸?”
文渊阁内,一起听了刘时敏传来的消息,毕自严与韩爌两人面面相觑。
这事儿,怎么听起来这么的别扭呢。
前朝廷大员去世,朝廷派人吊唁,给下谥号,追赠官位,这都是惯例了。
但皇帝现在还要派仵作去,这明显是怀疑李三才的死有问题,是被人谋害了。
而且,李三才的死,他死的地方衙门的人还没传来消息呢,怎么东厂先把消息给传来了。
“韩辅,你知道这。。。”
在刘时敏走后,毕自严转身看向韩爌。
“这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
闻言,韩爌也是一脸懵逼。
对于李三才的死,韩爌是真的无辜。
当初,他有了抛弃李三才,保住凤阳巡抚、监督漕运的王纪的打算,这样就能继续影响漕运。
但是在后面,皇帝直接将整个漕运进行了私有化,允许民间船行参与漕运,朝廷只是出钱雇佣,这就让韩爌熄了牺牲李三才的打算。
这李三才虽然七十多岁了,但一直都在东林书院讲学,没听说他有个大病大灾啊。
难不成,李三才是因为王诚之事,南直隶给出的交待?
这么想着,韩爌看向毕自严,提议道。
“让礼部派人去吊唁吧。”
“至于说刑部的仵作,这个是不是就算了?毕竟人死为大,李三才毕竟是朝廷大员,死后开棺,这是不是太过于。。。”
“话不能这么说。”
都是老狐狸,听到韩爌的话,毕自严就察觉到了他的心虚。
“李三才怎么说也是朝廷大员,他是病死还是老死,朝廷要慎重一些的嘛。”
看着韩爌,毕自严虽然脸上带笑,但说出的话却让人笑不起来。
“毕竟,南直隶刚疯了个镇守太监,现在又死了个前漕运总督,这也太不安宁了啊。”
你特么。
听到毕自严的话,韩爌差点儿就骂了出来。
他怀疑李三才是南直隶为了平息镇守太监疯了而给出来的交代,结果现在毕自言不认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