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仲礼看着陷入沉思的西南王,声音轻微。他被免去西南军区司令员一职后,虽然调查已经结束,结论尚未出来,他借着大哥王孟礼的死,请长假回滇云陪伴王自重,“在扈家,还有咱们的人吗?”
西南王轻轻摇摇头,“安插的人不多,一个黄绯若,在缪是龙出事后没多久,也暴病死了。我们的眼线断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猛拍了一下额头,“我们大意了!黄绯若也是死于车祸。真是太凑巧了。难道只是巧合?”
王仲礼顺着父亲的思路,说道:“应该不是巧合,我记得当时因为西南燃气的事情,我们跟扈家争得不可开交,缪是龙死后,扈家的态度忽然软化下来,答应了咱们的条件。没多久,黄绯若就遇上了车祸。”
西南王出神地看着在外面晾衣绳上的吵闹的麻雀,仿佛是看自己的子女,长女因病去世,长子又遭遇车祸,现在王家只剩下一个眼前的王仲礼这根独苗了。他心中长叹一声,说道:“仲礼,你要多注意安全呢。”
王仲礼一愣,没料到父亲会如此回答,“父亲,我会注意的,您也多保重身体。”
王自重点点头,“把孩子们都送出去吧,都送到瑞士去,尽快去办。”
“父亲,有这么严重吗?”
西南王沉重的点点头,“我看,你最好也出去。现在风向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首当其冲。扈家快撑不住了。下一个是谁?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些年,我跟在扈呈祥的身后,替他鞍前马后的冲杀效力,身上的标签过于明显。虽然这几年我刻意跟他保持距离,效果甚微。回想起来,真是不值啊。”
王自重的语气忽然变得沉重,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一向忠心耿耿,为他左突右挡,拼上半个性命为扈家效命。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小心谨慎,曲意逢迎,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竟然鬼迷心窍,把刀砍到我的头上,可恨该死。”
“父亲,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王仲礼见父亲气愤地捶了一下花梨木地茶桌,把茶杯中地茶水震洒一地,急忙温言相劝。在他心中,对于兄长的死可谓五味杂陈,心情复杂。他为兄长的死感到痛苦,一想到下一代,他心中又感到幸运。王孟礼家两个儿子都接近长大成人,而自己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