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良善。
该死的一定让他去死!
风彬想起自己跟大师父闯荡江湖的时候,快意恩仇,用做人的良心来衡量事情的是非曲直,判定坏人的罪与罚,真是一段快活的日子。后来,身上被套住的条条框框太多了,做事情开始畏手畏脚,施展不开。譬如对待扈通一事,明知他是杀害兄弟们的凶手,也是杀害扈呈祥的凶手,自己却放走了他。如果自己坚持追杀下去,一直追到他筋疲力尽,彻底崩溃,逼得他走投无路,生不如死,结局是不是更好?
王道有损,天道补之。重入江湖,就按江湖规矩做事。道理很简单,做起来也并不难。此时他忽然明白大师父的做法了:大师父不想因为自己的江湖行动,与官家扯上半点关系。从内心深处他并不信任官府。
想到这儿,风彬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你笑什么?”风彬细微的表情变化没逃过魅影的双眼,她小声问道。
风彬笑着说道,“我一直没想明白,早前大师父惩治坏人的时候,即使是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他也不会干净利落的结束他的性命,而是不断的出招,各种招式,逼得那人精神崩溃,最后只能自我了断。我开始认为大师父喜欢折磨人,手段残忍。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你悟到了什么?”余放鹤好奇地问道,他问过风易扬多次,自己从心底也觉得他手段狠辣,不人道。风易扬总不会直接回答,先是长叹一声,把答案留给余放鹤自己领悟。
“很简单,”风彬说道,“大师父手上不想沾血,更不想因此与官府产生瓜葛。自古至今,坏人之所以作恶,是因为自恃有后台撑腰。如果没有官府与恶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坏人哪来的底气作恶?”
“你对官府如此没有信心?”余放鹤问道。
“以前有,现在荡然无存。”风彬回答得很干脆,“我曾经有过的梦想,已经全部破碎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做梦。我将听从本心,干我认为该干的事情,使用我的方式。”
余放鹤轻轻点头,看着得意弟子三番五次的遭受打击和不公平对待,他心中更感到气愤,“如此也好!”
风彬轻轻点头,“我会从景洪开始。”
魅影不解,看着风彬欲言又止,“西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