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四季温润,土地肥沃,百姓安居乐业,都城的繁华喧嚣仿若一幅永不落幕的盛景图。玄冥,冰原广袤,寒风呼啸,生存的艰难磨砺出民众坚韧强悍的性子,马背上的民族逐水草而生,剽悍善射。 两国相邻,多年来靠着互派使节、通商贸易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边境线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惊涛骇浪。 在玄冥那顶宽敞却透着寒意的主帐内,牛油火把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将众人的身影映在帐壁上,摇曳不定。赫连拓高坐于上位,他身着厚重的皮裘,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下方一众将领,这些人跟随他多年,在冰原大漠上出生入死,个个都是满脸风霜。 大将拓跋烈性子最急,率先打破沉默,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将军,那北唐分明是欺我玄冥如今遭了灾,才假惺惺地派使者来议和。咱可不能上了他们的当,依我看,直接挥军南下,抢了他们的粮草物资,方能解我百姓燃眉之急。” 说罢,他狠狠一拳砸在掌心,眼中满是凶悍之光。 赫连拓微微皱眉,没有立刻回应。他心中何尝不急,国内这场罕见的暴雪,让无数牛羊冻死,粮食储备见底,百姓们饥寒交迫,孩童的啼哭声、老人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开战,真的就是唯一出路吗? 这时,谋士宇文述轻轻摇着羽扇,上前拱手道:“将军,拓跋将军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切不可莽撞行事。北唐国力强盛,地大物博,若真要开战,我玄冥即便善战,可也未必能讨得好处。况且那使者萧禹今日前来,提出的条件看似颇有诚意,开放边境粮仓、共同开发争议山谷,倒也值得斟酌。” 宇文述边说,目光边在众人脸上游走,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中寻找共鸣。 拓跋烈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宇文先生,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玄冥铁骑的厉害,他们北唐又不是没见识过。再说了,那萧禹的话能信?指不定背后藏着什么阴谋,等咱们一放松警惕,就给咱们致命一击。” 赫连拓轻咳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帐内响起:“都莫要吵了。萧禹此人,今日在帐中应对自如,所呈的计划书也详细周全,不像是临时编造。但拓跋烈说得也没错,北唐的心思,不得不防。” 他顿了顿,看向负责情报收集的将领贺拔岳:“贺拔将军,近日可有北唐国内的详细情报?新君李逸风上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