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莫妮克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但维塔莉娜却从中听出了如释重负的味道。
维塔莉娜没再说什么,她可没兴趣听莫妮克的长篇大论的感谢。
她直接拦腰抱起莫妮克,双腿发力,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切尔诺伯格的夜色中。
她得赶紧和队友汇合,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这切尔诺伯格的夜晚,可不太平。至于会不会有人投诉她破坏公物……拜托,这里是切尔诺伯格,有谁会在乎这个?
切尔诺伯格最近的夜晚,总是充满了喧嚣和躁动。
警灯闪烁,红蓝交替的光影粗暴地撕裂夜幕。军警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在街道各处横冲直撞,沉重的皮靴声敲打着地面,也敲打着居民们本就脆弱的神经。他们拿着娜塔莉亚的画像,挨家挨户地搜查,把原本就因为灰鄂帮派暴动而睡不安稳的人们从床上拽起来,粗暴的询问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让这北城区的夜晚更加喧嚣。
谁都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但谁又敢有怨言?
莱茵生命特别行动队的安全屋,就隐藏在这片喧嚣之中,像一颗石子投入沸腾的油锅,毫不起眼。
安全屋的大厅被改造成了临时情报厅,大厅中央的情报板前,几盏白炽灯发出刺眼的光芒。特别行动队的医疗人员刚刚完成了对莫妮克的治疗,绷带缠绕在她身上,将她的半边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但穿上那件蓝色长袍,又看不出来像是个病号。
医疗人员叮嘱她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活蹦乱跳,然后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炎曦推着坐在办公椅上的金时月从房间里出来,维塔莉娜已经把她和莫妮克的战斗,以及那笔“保命交易”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无胄盟的青金?啧啧,谢尔盖那家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不过更幸运的应该是你吧?”金时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她显然对卡西米尔那个神秘的无胄盟有所耳闻,目光落在了莫妮克身上,带着几分调侃。
莫妮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避免碰到伤口。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浑身都疼。
维塔莉娜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