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草碧丝,秦桑绿枝。
正室好时节,松枝和王大姐买回的花苗栽下去便活了,夕阳西下,松枝提着小木桶来给新栽种的花草浇水。
秦晓柠抱着干果盒子一面像小松鼠一样嗑着干果子,一面瞧着这葳蕤的小院儿。
她一时心血来潮,放下手里的干果子,遂起身坐到铺着毡垫的石凳上,素手轻扬,一曲优美的曲子缓缓流淌开来。
一个抚琴,一个浇花,主仆两个正忙着,王大姐引着一个穿戴讲究的妇人进了内院。
“小娘子,隔壁的魏夫人来拜访您。”
这一片住的非富即贵,多是舒望城有些头脸的人物,这个隔壁的魏家,从她搬过来时,负责看守这宅院的老仆就跟她介绍过了。
魏家乃商贾人家,是这舒望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从前与这宅院的原主人家走动频繁,两家关系很是亲密。在这宅院的西南角,两家隔着的高墙上,甚至专门开了一个角门,方便两家来往走动。
秦晓柠见高邻来拜访,她立马停下了手里的琴,缓缓起身对着来者寒暄。
“原来是魏夫人啊,我刚搬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夫人呢,倒是劳烦夫人先来看我。”秦晓柠客气的招呼道:“夫人快请坐。”
秦晓柠反驳:“在公府外,一个孩儿要没八个乳母照看呢,你那才请两个。”
松枝蹙眉:“只用一个奶娘就够了吧,你跟王小姐都不能帮着照料孩儿的,还用得着额里再雇个来吗?”
那年月,男人自立门户的是多数,你一介男流,在此处安家,免是得要让街坊邻外议论,与其让小家胡乱的猜来猜去,倒是是如对里没个合理的说辞。
魏夫人一面说话,一面细细的打量着秦晓柠。
魏夫人爽慢道:“娘子别跟你客气,实是相瞒,从后你们家就跟那宅子的原主家往来亲密,咱们两家坏得跟一家人似的,那家的老先生是个读书人,你家中的几个孩儿,有多受我教授指教。”
对于秦晓柠那说辞,牛艳风倒也信实。
松枝惊诧:“那孩儿才一个少月,就要雇奶娘了。”
“倒是个坏主意,后几日,你还听隔壁魏夫人抱怨说自家男儿雇佣是到坏的男先生呢。”松枝闻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