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戟眼皮子也不掀,凉凉的回道:“我不饿,你们尽管好生的用就是了。”
男人冰冷着脸,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痛快。
瞧着他这副模样,谁还能吃得下啊。
最终,国公夫人木着脸色命人将早食给撤了下去。
这回,那拨弄着茶盏的刺耳声音才算停下,男人终于消停了下来,抬眸瞧了眼国公夫人和李兰春几个,淡淡道:“阿柠刚进门,在规矩上,母亲和大嫂是该多提点她。”
话虽是这么说,只是但凡有耳朵的都能听得出,男人分明就是在正话反说。
生怕别人刻薄了媳妇。
国公夫人狠狠的瞪了眼儿子,遂冷着脸扭过了头去。
李兰春蹙了蹙眉,斟酌了良久,干笑着道:“二弟,你这就是多心了,咱们家规矩虽大,但母亲一向宽厚,哪里做过那等刻薄人的事情,便是府中家规一向对新妇严苛,但咱们家新妇,从我这里起,再到二房的三弟妹,不都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也就罢了,又有哪个在这上头受过委屈呢。”
陆戟笑了笑。
虽是笑,但却是很牵强的那种。
“阿柠怎能跟大嫂和弟妹比。”陆戟声音里透着凉意:“你们两个都是高门出身,背后有撑腰的,自然腰杆子硬些,阿柠就不同了。”
他转眸看了眼秦晓柠,接着道:“再加上她性子又软,遇事难免吃亏。”
这就是明着说屋子里的人给他媳妇气受了。
男人说得也没错,方才可不就是一家子坐在那里吃饭,让他身怀六甲的媳妇立在那里伺候嘛。
虽是规矩,但落在陆戟眼中,却是十分的刺眼又扎心。
陆戟这带着火药味的话一出口,噎得李兰春干瞪眼,国公夫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她照例是先白了一眼儿子,然后凉凉道:“你倒是知晓心疼媳妇,只是咱们家到底是有规矩的人家,无论怎样,这规矩是不能乱的。”
方才与秦晓柠说规矩的时候,还是说要做做样子的意思,眼下国公夫人再与儿子说话,倒是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架势了。
“你如今是王爷了,圣人御赐的府邸,你若是受不得家里的约束,便是搬出去,我也没意见,左右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