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就是陆戟遇了难。
他身为摄政王,独揽朝政,朝中自然是有人不服的,且随着新帝一天天长大,心也越发野了起来。
所以,盯着陆戟的人,不在少数。
“你快过去。”秦晓柠道:“打探清楚了,立马命人回来传信儿。”
德胜领命而去,松枝扶着秦晓柠进了内间,小女人坐在案几前,望着面前跳跃的烛火,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许是孩儿感觉到了母亲此刻的忧虑,原本安安静静的两个孩儿,此刻也动了起来。
在等待中煎熬,秦晓柠头次体会到度日如年。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还未到身侧的松枝反应过来秦晓柠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出去,她猛的推开房门,北风“呼”的灌了进来,迎面正见陆戟踏着风霜朝她走来。
男人一身赤朱的蟠龙纹样蟒袍,身披褐色大氅,挺拔的身姿挺立在秋风里,刚毅的面上不染纤尘。
秦晓柠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她娇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她怀里,纤细的手臂紧箍住他精细健硕的腰身,良久,她埋在他怀中瓮声道:“我听石头说东街有刺客,我还以为你被刺了呢,吓死我了,陆戟,我的心都要碎了。”
男人俯身将小妻子抱了起来,大步进了屋子,不待他开口,秦晓柠又急着问道:“金吾卫说被刺杀的是个王爷,大半夜的,也就你从那街上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面说一面忍不住掉泪:“我都要被吓死了,陆戟,我真担心你遇到不测。”
陆戟俯身吻着她的发顶,回道:“这世上,能杀得了你男人的人,还没出生呢。”
男人云淡风轻,语气里甚至还带着玩笑的意思。
小女人抬手捶着他:“你正经些,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多害怕嘛。”
见小女人哭个没完,陆戟收敛起了嬉笑之态,回道:“那些刺客确实是刺杀了一个王爷,是赵室的一个旁系郡王,我路过东街的时候,刺客已经跑了,是我招来的金吾卫,我指挥着那帮小子去追了,倒是逮住了一个,已经押送到大理石审问了。”
“是哪个郡王?”秦晓柠好奇的问道:“大半夜的,他作甚在街上瞎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