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里,椒房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普照下来,映在层层峦峦的宫殿瓦片上,照出金碧辉煌的光彩。
偌大的皇城还沉浸在半睡半醒之中,新后陆娴儿便起了身,新帝已经去上朝,新妇也没有唤人进来服侍,她自顾的下了雕龙秀凤的喜床,遂独自坐在菱花镜子前头发呆。
好一会儿,外头的贴身侍女察觉到不对劲儿,遂小心的将厚重的殿门推开了一道缝儿,待瞧见主子的身影后,小侍女忍不住一惊。
这才过了一夜,自家主子便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小侍女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大不相同了。
“娘娘——”
她轻声唤了句,遂推门进了内殿,待走到陆娴儿身侧,小侍女不由得又是一惊:“娘娘,您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啊?”
直到小侍女出声,谢娴儿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她转眸看向自己的心腹侍女,问道:“绿竹,今日都有什么安排?”
那唤作绿竹的侍女瞥着主子的神色,回道:“礼仪嬷嬷说,今早先是后宫嫔妃前来拜见您,然后,会有女官陪着您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下半晌,您和陛下在太后的重华殿一起用膳。”
“哦”陆娴儿淡淡道:“我知晓了。”
“娘娘,您真的没有不舒服?”绿竹下意识的向外瞧了一眼,压低了嗓子道:“昨夜您刚刚侍寝,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不然,奴婢这就去请女医过来给您瞧瞧。”
陆娴儿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不必了,你莫要出去乱说。”
谢娴儿虽然出身高贵,一向被家里千娇百宠着长大,但她并非骄蛮之人,言行举止,一贯温柔纯真,甚少有这样言辞犀利的时候。
绿竹见状着实纳闷:“娘娘,您到底怎么了?”
陆娴儿沉默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地面,良久,她讷讷的吩咐侍女道:“你让他们将今日要穿的礼服拿过来,我自己穿就行,你也不必在我跟前服侍了,先去外头盯着他们准备会见嫔妃的事宜吧。”
绿竹见自家主子不开心,但又问不出缘由,只有照做。
待到天光大亮,女官引着几位嫔妃过来拜见皇后,绿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