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轿子上胃里一股酸劲,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寒梅说:“公主的面色好苍白。”
陈嘉沐:“不太习惯坐轿子,太晃了。”
若是有面镜子,陈嘉沐还能看看自己今天的面色有多恐怖,本就为了显出病气没有涂口脂,现在的唇色白得有些发青,唇面也干干的,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
寒梅看着着急,思来想去,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一罐香膏,栀子味,淡红色。
她掏出来,给陈嘉沐抹了一点在唇中:“公主,涂一点点不要紧的,千万别舔,一会传膳前把膏体擦掉。”
陈嘉沐知道她是怕皇上怀疑,自然顺从了。
香膏特别香,又是涂在嘴唇上,陈嘉沐每呼吸一次,一股浓郁的栀子味便直冲鼻子。冬天特有的冷空气混着花香,刺激得她一直揉鼻头。
好不容易忍着喷嚏走到殿内,两边漆金的柱子晃的陈嘉沐眼睛疼。一抬头,正中坐的正是皇帝和皇后。两人的衣着实在繁复华丽,叫人不由得往他们那边看。
其实梁上修的也漂亮,陈嘉沐悄悄扫了一眼。她上辈子去故宫时就发现了,这种用于宴会或祭祀的大型宫殿都是雕梁画柱,图案繁复结构考究不说,图案寓意也要围绕宫殿的作用,皆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陈嘉沐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才听见寒梅在一边咳嗽,吓得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在这种场合盯着帝后看确实太没教养了一些。更何况她刚才还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到处乱看。
陈嘉沐暗暗攥拳。
但突然低头似乎也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陈嘉沐的目光只移开一瞬,又往主位上看去。
皇帝面相看起来四十多岁,容光焕发,倒是比一边坐着的皇后更年轻些。
至于皇后……
陈嘉沐有些不敢认了。刚才她们两个目光对视时,皇后似乎有一瞬间的慌神,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直直看向一边的皇帝,但也就几秒的功夫,又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
如果说皇帝是这个反应她倒还可以理解,毕竟满打满算两个人得有小半年没见了。可自己苏醒后又不是没见过皇后,再怎么说她也不必露出一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