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一会又说:“皇姐别与他走得太近。”
“我俩再近也近不到哪里去。他是外臣 ,不能常进宫,离京许久才来琉璃宫看我一眼而已。”
陈清煜说:“这样最好。”
他又舒服了,好像心中很多结症都迎刃而解,就在今天。
陈嘉沐却有些进退两难。她本就是绣花新手,穿针引线又怕戳到陈清煜脸上去,进度都慢了不少。
每回想让陈清煜去她枕头上睡,话还没说呢,一低头看见他笑得像个挺傻的小孩,她又说不出了,只好憋在心里,手指撑开兔子背上留的洞,一丁点一丁点地填棉花进去,找合适的形状。
直到晚膳近前,落雪将取来的饭往桌上铺开,陈嘉沐才缝好了那个兔子,往陈清煜手里一塞:“送你了。”
陈清煜:“是生辰贺礼吗?”
“你生日不是还要好久?”
陈嘉沐把床边所有的工具收到一起去。
落雪一进殿就见陈清煜贴着陈嘉沐,直到饭菜布好两人也没分开,脸上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呆滞,想了半天才小声道:“公主,用膳了。”
陈嘉沐才突然意识到,他俩现在是……
是姐弟算不上姐弟,情人又算不得情人。
她推陈清煜的额头。
陈清煜说:“再躺会。姐姐,我头疼。”
陈嘉沐想发作,但一见他眼睛亮亮的,手里的玩偶拿着,翻来覆去地看,她又说不出话了。
兔子是彩毛红眼睛,缝好了离远看,像麻将里的一张幺鸡。
这么看她的绣工确实只算得上差强人意,说有点好看,但也丑得势均力敌。
陈清煜却满意的不得了。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瞧了好一会,每条线都用指甲剥着数。一抬头就能跟陈嘉沐对上视线。
他终于肯起身,支着胳膊与陈嘉沐平视,迫切地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