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袍子,拽着陈嘉沐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围裹进怀中。
胸前腹上的肌肉几乎贴着陈嘉沐的鼻尖。
他一手扶着陈嘉沐的腰,低头重复道:“公主问的哪一条?”
纵横交错的伤疤直撞到陈嘉沐的脸上去。
陈嘉沐沉默了许久。
“看看后背。”她突然说。
慕容锦干脆将衣服脱了。任由陈嘉沐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看。
她的手摸到哪,视线就跟到哪。
慕容锦身上的疤大多都发白,只有几条增生了,血红的肉虫一般,掘出宽阔背脊上的一条路,打乱了紧挨的肌肉,歪歪扭扭的。
手指挨着的,软而凸出的触感,比周围的皮肤更热一些。像活物。
她低声说:“将军在军中吃了不少苦。”
慕容锦一愣:“你不怕?”
陈嘉沐也被问得怔住:“这有什么好怕的?”
伤疤而已,她连断首的死尸都见过。
慕容锦回头跟陈嘉沐对视。
公主面上寡淡如水,眼中也是波澜不惊,没带一点厌恶惊恐,反倒是坦然地迎上来。手指一碰他的鼻梁,若有所思道:“将军,并非所有人都会因为你脸上的疤怕你。”
“朝臣畏你,是看你有战功,又能带刀入殿。你的权力在他们之上。”
慕容锦没动:“公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陈嘉沐眨眨眼。
她其实是想打动一下未来可能会杀了她的人。
但被他盯着,陈嘉沐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犹豫半晌干脆坦白道:“我以为将军会感动一点。没有吗?”
慕容锦的面色未变:“没有。”
她捏着汗,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将军说没有就没有吧。”
“但将军的伤疤也是战功的映射。”
慕容锦:“臣长大后就没再留疤了,让敌人近身是无能的表现。”
行。
说多错多,陈嘉沐不说话了。
但她走回椅子上坐了,慕容锦的目光还是跟过来,蛇一样从她的脚腕攀到脖颈去。
陈嘉沐学着慕容锦道:“将军盯着本宫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