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了,倾身到窗边,完全将歪着坐的人挡住:“慕容将军半夜闯公主寝宫,于情于理似乎都不合适吧?”
慕容锦没搭话。
陈嘉沐的手反勾着去掐他,留长的指甲小猫似的挠人。和陈嘉沐的手不同,方彦压在她领口的那只手,手背贴着她露出的皮肤,手心是明显的黏湿,烛光落在那抹水上,染的一层说不出是蜜还是油色。
他一瞬间想了许多事。想陈嘉沐果然跟方彦不清不楚,又想自己或许不该伸手,见着有人应该走了便是,但思绪一转,陈嘉沐在他面前端得个高贵的公主样,对着个太监倒是全扔了,不知道她哭个什么劲。
胸腔鼓噪,他松了手,陈嘉沐忙不迭地缩回窗内,细细的两条胳膊,又挂到方彦的腰上。
慕容锦还准备说什么,方彦却先他一步抽了支着窗子的木棍,那扇窗在他面前“彭”的一声落下合上,只剩窗纸模糊的打下两个人的影子。
他听见方彦说:“公主是做噩梦了,窗外没人。”
随后只剩下酒坛碰桌面的声音,吹了灯,这冷寂的宫殿就摆出一副拒不见人的姿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