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损得有些褪色了。”
陈嘉沐说:“是吗?”
她觉得这簪子对方彦的意义到底是不同的,他刚离开琉璃宫时将它偷走了,第一次趁夜色回宫又将它还回来,不是新打一根簪子就代替得了的。
她只好糊弄道:“用久了也有感情了。”
寒梅就笑:“公主。”
她手一松,簪子上的蝴蝶颤动起来,好像要飞走:“公主今日也要像蝴蝶一样飞出宫去了。”
但陈嘉沐到底不是一只蝴蝶,她是飞不了的,只能靠两条腿走,或者坐马车。
她在琉璃宫坐着等方彦,也没想这人怎么大早上就不见踪影了,左等右等都不来,眼看着太阳都升得老高,晴空万里的一个好日子,再不走就要晒得人流汗肤痛,陈嘉沐终于察觉出一点不对,招来福之问:“方……青俞人呢?”
福之小声道:“公公一早就去平寿殿了。”
陈嘉沐一挑眉。
她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方彦昨天回来时脸上有伤,今天又有点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她看看自己今天的打扮,又瞧瞧一旁的寒梅,说:“我去平寿殿一趟。”
可惜陈嘉沐还没进平寿殿的殿门,就叫门口的宫女给拦下来。
宫女瞧着眼熟,陈嘉沐浅浅打量她一下,板着脸说:“本宫要给皇上请安呢。”
宫女的态度却很坚决:“青公公说不能让您进去。”
陈嘉沐皱眉:“他亲口说的?为什么……”
话音未落 ,几乎跟她的问话一同响起的,还有陈渡的怒吼:“你个早该死的杂种!!!”
咣当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家具倒了还是人倒了。
陈嘉沐收声。
她想这宫内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叫杂种,又想陈清煜怎么会在平寿殿,她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答案,但方彦却在她愣神的功夫从平寿殿出来,很快走到她面前。
他还是一身太监打扮,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有些急切道:“公主!”
他声音很小,携着陈嘉沐转身,看上去是并排往外走,但手臂简直是铁打的,不可抗拒地揽着陈嘉沐的腰,将她向外推去。
“公主,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