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有神佛塑像,和塑像前的一只巨大香炉。香炉里插满了还未燃尽的香火,前头的两只蒲团上,正中间已经被跪得凹下去。
有太多人在这里许过愿望了。
陈嘉沐想:他们是谁?又有什么期盼?这些期盼可能没有一条会被实现,因为这里是小说的世界。
这里的神不是任何一个具体的意象,不会倾听任何一个愿望。不是塑像,不是香炉,更不是百姓心里能预知未来的,被神授予君权的陈家。
陈嘉沐收了思绪买了香,走到蒲团前边去。
她低头看看蒲团,又抬头看看香炉,越过香炉看它后边慈眉善目的巨大佛像。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
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心愿的话,估计只有想让她周围的人能快乐自在地活下去,不要死于非命,也不要病痛缠身。
这样的愿望,好像太贪心一点,况且她并不是信徒。
兜兜转转,只剩一句安康。
但跪下的前一秒,陈嘉沐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就像一场突袭。她吓得快要跳起来,忍住了才没发出任何尖叫,一回头,后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何钊。
这很奇怪。
何钊的住处离这里很远,恨不得住出城去,而且之前他们待在一起时何钊也说过——他不会再回书院附近。
一是书院那认识他的人太多,回去容易暴露行踪,二是他不喜欢寺庙。
不喜欢寺庙的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陈嘉沐警惕地观察牵着她手的人。但那张脸,那具身体,还有熟悉的一件袍子,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一个何钊。
此时此刻,何钊正很温和地盯着她看,含情脉脉的,几乎要从眼皮里眨出一点思念来。
和温柔的表情不同的是,他手劲大得陈嘉沐手腕疼。
何钊笑道:“嘉沐,我吓到你了。”
陈嘉沐有点尴尬,有种准备封建迷信但被人抓包的感觉:“没有,你……你怎么在这里?”
何钊却完全没回,只问:“嘉沐想求什么?姻缘,健康,还是好运?”
陈嘉沐噎了下,还是准备先瞒着,说:“我没有要求什么,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