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
“方彦,”她的手指挑起方彦的下巴,去摸他耳垂上点着的金子,“我看别人一眼,多说别人一句,你就会恨他吗?”
方彦很缓慢,但也很坚定地点头。
“你总觉得自己是最知足的那个,对吗?你想自己真的好痛苦,要的这么少,就是一点关心而已,一点爱而已,为什么还是得不到满足。”
陈嘉沐将他耳垂上的饰物抠下来了,带下来一点血。她感受到方彦身体明显颤一下,吐出一口气来。
陈嘉沐慢慢地摸他的耳垂:“你喜欢这样。”
“但你不是最不知足的一个吗?不能看别人,不能提别人,不能对别人有一点好。我被别人碰一下,你就恨不得冲上来把人剁了的样子,能瞒得过谁?”
“你想完完全全把我控制住吗?”
方彦艰难地吞咽着。
蝉翼一样薄的,自负和自卑的界限,被陈嘉沐毫不犹豫地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