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突然意识到这种问题实在败兴致。
他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如果以后他死在陈嘉沐之后,要给她找一处比皇陵还要华贵的墓穴,然后他们就这样拥抱着死去。
陈嘉沐被他亲得头昏脑胀,又带着点醉意,昏昏欲睡。迷茫之中,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一次涌上来了。她掉进了个眼球的海洋里,被里里外外地看,贴着皮肤地看。
第一次,这种注视是第一次让她感到如此的毛骨悚然。
她猛地醒了一半的酒,去推方彦的胸膛,支支吾吾道:“等一会……你有感觉到吗,有人在看我?”
方彦说:“什么?”
浓情蜜意处,突然分开了,他回神,然而仍是不满足,一下一下地啄陈嘉沐的肩颈,试图感受她说的“被看”。
没有。
她的寝殿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发出噼啪的火苗声音,和他们拥在一起亲吻的粘稠。
“没有。”他再一次起身了,去脱身上厚实的衣服,露出略有肌肉纹理的半身,这是他的一幅作品。
上一次,陈嘉沐看到的,是赤条条的细肉,他惶恐许久,终于有了补救的机会。
他将陈嘉沐抱在怀里了:“没有人在看,公主,要奴才多点些蜡烛吗?”
陈嘉沐在温暖的怀抱里缓过神来,身体放松了,好像注视也消失了,一切都只是她的恐惧,幻想,都只是一场梦。
她安心了,也涌动起一点爱意来。
抬头正对方彦的笑脸,鲜红唇色,分开是润红的舌尖。他说:“奴才来服侍公主。”
陈嘉沐应允了。
她还是一个公主,可以指使他做任何事。点一点嘴唇就有人来亲,摸一下腰腹就能让方彦一路吻下去。
陈嘉沐甚至有点庆幸方彦今晚来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正常时间的安眠,方彦的身体,他仔细揉弄她腰腹的手,给她织出一道细密的网,隔绝了一点不安。
她想睡了。
方彦也适时地凑过来。他殷勤道:“公主,奴才给您按肩。”
陈嘉沐就是很喜欢他的灵巧,哪怕是很微小的一点变动,他也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心里有一点想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