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充斥着他的神魂。
与此同时，那股汹涌澎湃的杀意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秦渊猛地回过神来，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喃喃自语道：“刚才我这是怎么了？”
清虚道长看着秦渊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便气喘吁吁地开口道：“小子啊，你刚刚可是被天机镜中的画面所影响，差点走火入魔了！”
听到这话，秦渊心头一惊，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丝回忆。
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仿佛被无尽的杀意所充斥，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清虚道长救了我？”
秦渊恍然大悟，立刻回过神来，仔细地观察起清虚道长。
此前的清虚道长神情淡漠，满头白发和胡须洁白如雪，面容红润，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气息。
无论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好一个世外高人。
可如今再看，清虚道长的脸色竟变得无比苍白。
原本光滑亮丽的白发白须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干枯易碎，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与活力。
秦渊见状，连忙俯身将清虚道长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焦急地问道：
“前辈，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救我而受到了什么伤？”
清虚道长此时身体极度虚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一般。
他佝偻着身躯，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原本和几位道友一起推演天机时便已损耗了不少寿命。
本想着还能再苟延残喘几年，没想到啊”
他说着摇了摇头，接着道：“若是早知你小子身上背负了数十万条人命，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靠近天机镜。
在你即将入魔之际，贫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静心神咒，这才勉强唤醒了你仅存的理智。
否则的话，你恐怕早就彻底沦为一个只知杀戮的人魔了！
果真是时也命也啊！”
秦渊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
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清虚道长或许还能再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