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低头观摩两人下棋,手里抱着特意给冲的麦乳精,甜甜的一般人都喝不起。
躺在炕上身上都盖好了被子的大队长打了个喷嚏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时间想起今年一直没下雪他还当不下,牛棚还没有检查。
一行人的到来也使得下棋的两人没了性质,收起棋盘棋子放在桌下盒子里。
“乌鸦嘴,你真说对了,这不人来了?”
“这哪能怪我?我之前经过时候就觉得那顶夏天住还可以冬天就算了,不安全。”
大队长家老大和老二身上满是风雪,扶着牛棚里的两个老人,小心的放在东厢房。
“我去拿个火盆,你先坐着。”
拎着个破旧的铁盆端了点燃着的木炭,手上被叶平递过来两个红薯,一同拿去。
“周同志你瞧瞧,牛棚被雪覆盖压塌了,这两位老同志有啥事没有?”
指尖分别在两人脉上搭了一会。
“冻着了也没吃饭饿的,暂时没反应过来,喝碗姜汤缓缓就成,”
放下帘子出来,看向大队长,她这也没多余的地方让他们睡啊?东厢房两间放的药材和研磨工具,西厢房还有两孩子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让叶平叶安挤挤,”挠了挠头,两男娃住一起咋了?
他们村好些都是和老婆孩子一起住的。
“牛棚塌了,知青点住不下,明年翻新在建几间,这两位老同志老实不敢干啥。”
“粮食大队部出,”咬了咬牙,谁让是他没想到?由他垫上。
“我年初六回京市,叶平叶安也回舅舅那,到时候可不又没地方去?”
“村里还有破屋,我找人修修年三我就接走,我先走了。”烦躁的皱着眉。
闻着香甜的红薯味就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相拥而泣,这几个月在李家村收获到的善意是最多的,本以为就这么死在风雪里。
“老头子,快吃,”
“别给我你也吃,咱们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