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血迹,这里只有顾经年喜欢弹钢琴,只能是他的。
商玉衡本来平静的脸上瞬间落泪,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快七十岁的小老头脚步灵活的扑在了前面,哭的超级大声。
“小心点,”沈煜伦飞快接住差点摔倒的商玉衡,看向换好寿衣的两人指尖动了动。
下一刻沈煜伦耳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大哭声,紧接着哭声连成一片,在桂月院回荡,沈煜伦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媳妇的手。
也跟着在旁边流泪,一时间小时候的记忆越发的清晰,他们又失去了一位亲人。
哭了片刻,商玉衡从地上爬起来,眼眶红红的,心里觉得不是滋味,怎么就放心把他这个做弟弟的丢下?他被欺负了怎么办?
“安排下去了?”商玉衡擦了擦眼睛,看向旁边的长子商时安,已经恢复了平静。
“是姑姑生前已经安排好的。”中年人举手投足间都是落落大方,自信而又沉稳。
“嗯,你安排着,”说完,商玉衡拿着纸圈一点点的扔在火里,一下子老了三岁。
“是,爸爸,您节哀。”声音压制着哭腔,转身站在门外迎来送往。
他这位姑姑生前厉害的很,哪怕是商氏后面交给官方,留下来的也是天文数字。
当然除了这,他也是很尊敬姑姑的,要是能多活几年多教教他就更好了。
各界人士来的极多,出葬之时天气放晴,风和日丽大雁南飞正是一个很好的天。
“节哀,”路过商玉衡的江淮和,停住脚步看了一眼,“要是有事可以来找我。”
“嗯。”商玉衡点了点头,继续看墓碑。
“商叔叔节哀,”小辈和商氏曾经资助的青年依次离去。
商玉衡又站了一会儿,收敛情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