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软弱可欺,那就人人都要上来欺负你一下取乐了。
“可是当时他毕竟人多,我暂时没有出声,而是等到散学之后,在书院门口与落单的他打了一架。”梁鹏继续淡淡地说。
“可你看起来不像打了架的样子?”梁小芸打量了下梁鹏。
若是与人斗殴,好歹应该沾些灰土才是。
“这一架…我是将他脑袋从后面用麻袋套住,用砖头作为武器,跟他的头对碰多次。”梁鹏说道。
“那他还手了吗?”梁小芸问道。
“他企图过,但失败了。”梁鹏比划了下,“我提前钻研了一堂课的擒拿术,将他手臂别住了。”
“…”
沉默了一会儿。
梁岳才道:“三弟,按我们御都卫处理案情的说法,你这不能叫打架…应该叫殴打。”
按梁鹏的描述,这架全程不带一点正当防卫,全是单方面的故意伤害。
“你…与他打架的过程,有人看到吗?”梁小芸问道。
“当时大概几百人路过。”梁鹏道:“我当时想过要不要避开人群再动手,可我本意就是要报仇立威,不好特意躲避。”
“这一点做得太疏忽了。”梁小芸道。
“其实我此前有考虑过如何善后,我在书院中大考次次头名,他功课一直不堪;我对待师长同窗向来恭顺,他出了名的顽劣难驯;这一次也是他挑衅在先。即使发生殴斗,师长处理起来也该向着我。”梁鹏道:“可我唯独没有料到一点…”
“事后一位同窗告诉我,他的父亲是工部主事甄常之,当朝六品官员。”
“怎么会呢?”梁岳问道:“你们南山书院不都是城南这片的平民人家,至多有个经商做吏的,怎么会有六品朝官?他不把孩子送到剑道书院,至少也该是文安堂、国子监或者龙渊城那几座有名一点的书院吧?来南山做什么?”
“就是没想到这一点,我才会有此疏漏。”梁鹏摇头,似乎有些后悔:“我又打探了一下,那甄常之是六部里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因为太过清廉,又常常乐善好施,家中生计尚且为艰,才将他送来了普通的南山书院。”
显然,他后悔的不是动手,而是动手之前没有调查好对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