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邹淮南惨叫一声,周身气血全部溢散,顷刻间炸出一蓬血雾,整个化作一个血人。
待血雾散尽,他已经浑身瘫软,再无任何意识。
大虎将他拎起,阴狠狠说道:“若你爹不是御都卫统领,或许我还留你小半气血,让你能正常生活。可你偏偏提起这个,观你行事作派,必然也是仗势欺人之辈,我平生最恨你们这种人。”
也不知邹淮南听没听到,他将人高高举起,远远扔到一边的树丛中。
说来虽然话长,可从他截住邹淮南到果断下手,也不过片刻光景。大虎作完案后,右掌一按,风声骤起。
轰隆隆一阵风声平地而起,将周遭砂石血迹全部掩盖。
他左右看看,气机全开,确定了附近没有人看到之后,才将斗笠压低,脚下生风化作一道汹涌残影离开。
一直跑到城外河畔,他才将斗笠与外套全部摘下,扔到了河中,然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回了城中。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当小道童白原拎着霍司云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邹淮南趴在凌乱的树丛里,身下又汇聚成一片血泊,整個人气若游丝,眼看是要不活了。
“这…”霍司云见之一惊。
方才他被白原暴打之际,还有些怨恨这个弟子。
其实他一向知道这个弟子是个纨绔子弟,常常仗着家中势力欺压别人。邹淮南跟他说什么从卫恶贯满盈、自己只是正义报复,其实这些鬼话他这种老江湖根本不可能信。
之所以会愿意来,是因为此前收了邹家不少学徒费,又没有将邹淮南教到出师,多少算是欠了一份人情。
所以当邹淮南拿出一个还算合理的说辞时,他就应了下来。哪怕事后有所反转,那自己就说被蒙蔽了嘛。
这样既还了人情,也不会败坏自己在江湖上的形象。
至于那个从卫,就稍微受些委屈吧。
霍司云此前已经想好了,他也不打算真的杀掉对方,只要逼得对方给邹淮南下跪道歉,让邹淮南撒撒气,也就算了。
此后自己和邹家再无瓜葛,依旧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东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