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楷啊。”白止善叹息一声,“我们终究还是没有再见过,我留在神都,他远赴越州,可是十几年过去了,经梁大人你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走远的那个,他才是留在原地,没有动过的人。他还记得当初的故事,可我险些就忘记了。”
梁岳沉默不语。
那两人当初就和他现在一样的年纪,大概也有着与他差不多的理想。
他们都撞到了属于自己的南墙。
活着的那个变了,不变的那个死了。
自己以后的路途大概也会有这样的艰难。
那自己会变吗?
或许要到了抉择的那一刻才知道。
他也长舒一口气,道:“那他给你留下的东西,应该就在他当初偷着背书的地方吧?”
“去看看。”白止善站起身,御风而起。
梁岳骑乘踏雪龙驹,追上去丝毫不费力气。
不过大黑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随意迈动几下腿脚,虽说不会被落下,可也没有那种全力奔腾的力量感。
梁岳有些纳闷,在原野上驰骋都提不起兴趣吗?
那你喜欢哪里?
一路来到对面山峰。
半山腰果然有一座荒废的书院旧址,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在书院后山的坡顶,有一块光滑的青色巨石,上面能坐三四人的大小。
“就是这里。”白止善指道。
梁岳上前推了一下,这巨石果然有些松动,根基不稳。
他浑身发力,轰隆隆将巨石推开,下面正有一个方正的小坑。坑里正躺着一枚玉简,和一封书信!
信上写着几行瘦骨嶙峋的字。
“子善吾友。”
“一别十余年,伱我沧桑,不知心意。”
“若你依旧诚心为卢家所谋,那储物玉简中的东西,你交予他们,可换取一世荣华。若你不忘当年望山亭前旧话,替我将此物公之于众,可如愿矣。”
“恕我大费周章,只因时境艰难,不知明日生死,望还有相见之日。”
“张行楷留。”
“看来张会长就是预料到危险,才会假死脱身,虽然对于这个计划也没有十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