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文是一名第三境儒修,如果打草惊蛇,引得他惊慌逃窜,也会稍微有些麻烦。
一名炼气士在一心逃跑的情况下,可用的神通术法还是挺多的。尤其他一向位高权重,说不好有什么保命的准备。
所以梁岳与饮马监此前商议好的计划,就是不要贸然搜查,先上船,瞄准了郭崇文的位置再动手。
城墙内外一直都会有饮马监的人跟着,只要他们看到郭崇文,那他基本就跑不掉了。
听到曹义的话,梁岳瞄了一眼底部船舱里。
这艘船平时应该也不会拉太多人,舱底只有左右两个狭小的房间,中间一条过道。他们在船头坐着,由过道可以通往船尾,老船夫独自在船尾控制方向。
“如果不是这男人的问题,这姑娘怎么会这么不稳定?”曹义也嘶吼着反问。
那边一家三口,美妇人和孩子都躲在和尚身后,瑟瑟发抖,和尚则是面色颇为沉稳,安然站立。
紧接着船夫也点燃一支火把,立在船头,将众人笼在暗黄色的火光之中。
“如果不是这男人做了什么,这位姑娘又怎么会被逼得发狂呢?”曹义反驳道。
一个身穿桃红长裙的妇人,肌肤白嫩、身段丰腴,看上去端庄稳重。
那名女子最先放出光亮,她的袖中似乎藏着什么秘宝,催动起来,七彩琉璃霞光大放。
早上好呀。
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中年和尚,光头锃亮,眼角略微带几缕皱纹,相貌平和温润。
梁岳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眼见除了郭崇文以外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忽然高声道:“是谁毁坏了阵法?”
不要打扰贫僧一家三口…
这艘船出城的原理,应该就是将船体沉下去,顺着河道出城。
这么短一段水路,舒不舒适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私密性。买得起船舱,就可以避免与人面对面的窘迫。
“那我们自己游出去?”年轻男子说道。
“能修复吗?”船头那位黑袍老者第一次睁开眼,嗓音沙哑问道。
他重点看了一眼梁岳与曹义,继续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跑这趟船,做完你们这一单,我就收手了。所以希望今天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