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有心说一句你这时候就别嫌弃大小的问题了,可想想又没太忍心,只是说了一句:“节哀。”
“而且重点也不是这个!”曹义瞪了他一眼。
我说我童年的凄惨经历,你问我还能不能接回去?
梁岳抱歉地缩了缩脖子,笑了下。
曹义这才继续说道:“进了宫以后我也常被人欺负,起初我都不敢还手,后来有一次我实在伤得太重,我觉得我再不反抗迟早被他们打死,不如先打死他们。于是我趁一天晚上,用偷藏起来的刀,将那些欺负过我的小太监全都杀了。我在家的时候见过杀鸡,按住头一抹脖子,其实都差不多。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你怕恶人,恶人也怕你,大家都一样。”
“后来呢?”梁岳问道。
“我没想到,我杀了七八个小太监,居然没有被治罪,反而被带到了饮马监,第一次见到义父。”曹义道:“我的人生是因义父而改变的,他说我有天赋也有心机,正适合饮马监。”
“从此以后我就跟随义父修行,第二年他就带我回了老家,我才知道那名大官只是一名六品官。义父调查出他十几项罪名,直接在家里就杀了他,杀这个级别连上奏都不用。义父又将我父母与哥哥送回老家生活,那时我就立誓,我这条命都是义父的。”
“所以…”梁岳意识到他讲这些的目的,“你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在阴影里厮混久了,人就会变的见不得光,所以我很羡慕你。”曹义忽尔笑道:“有些我做不了的事情,你可以做。”
我倒也没做过,你可以羡慕陈举,他做得多。
梁岳内心不厚道地想。
同时口中说道:“曹兄,顺应本心就好。”
曹义又道:“那无生门的魔修审讯完了,他是在罗刹鬼市接的暗花,有人给出时间地点悬赏,要他来杀郭崇文。”
“也就是说,郭崇文逃跑的路线,悬赏的人完全知道。”梁岳思忖道:“或许就是助他逃走的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曹义点头道:“杀人灭口。”
“那郭崇文的储物法器里呢,有搜出与溪山会有关的东西吗?”梁岳又问道。
“没有。”曹义摇头,道:“而且越州的人回来